人心政治:胡哥为什么去延安过年?
胡哥已经连续三年在基层农家过年了。今年他选在延安过年,显然是很有深意的。有人猜测:胡哥不去井冈山而去延安,是因为比较而言,井冈山更多的是强调斗争,而延安更多的是强调务实。胡哥要得就是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时期团结务实、深得民心的精神。这么看来,胡哥是想引领一场人心政治。
还过,人心政治在中国应该是比较难弄的。记得子曾经曰过:"治大国若烹小鲜",现代文明之下的人心,就是这群脆弱的"小鲜"。你必须把小鲜整个做熟,但又不能碰到小鲜。因为稍有不慎,就会使它筋烂骨断 。况且据说现今的中国,官家肯定是"断然"不允许照搬西方信仰自由的做法,而民众又"断然"不愿意回到古时的礼乐教化。要安顿十几亿中国人的人心,显然是一道特别的难题。
大家是知道的, 西方的现代政治几乎不再干预人心的幸福,因为他们弄了个"必然向善"的上帝。一方面,他们给予个体充分的自由,并相信自由会使人们自然向善;另一方面,各种各样的宗教组织会主动承担照顾人心的角色。即便如此,现代西方社会还是出现各种各样的人心问题,而且显得越来越茫然若失, 可见仅靠上帝还是不够的。
中国不存在一个政治之外的上帝,而且也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宗教。这似乎让政治找到了替代上帝和宗教来驯化人心的理由,于是就有了中国几千年的政治权力执行"礼乐教化"的诸多经典,甚至演绎了很多直接用"兵马刑政"来"教导"人心的故事。当然顺便也造就了中国人的很多"政治习惯"和"政治思维";还养成了全民都乐于或擅长"讲政治"的独特风俗。
那么单用政治的方法有没有可能拯救人心呢?人们一般认为比较困难,因为对人来说,为善的根源,都在人性中;而作恶的根源,同样也在人性当中。理论上,政治应该抑制人性中恶的一方面,同时发扬善的一方面。但是,由于人性很难如此截然二分,至善的行为常常就包含着恶的种子。因此,当政治一旦以惩罚恶或者褒奖善的名义来插手人心的时候,很有可能会摧毁人性中善的或恶的那一方面。也就是说,政治不但不能提升人心的德性,甚至也无权惩治人心中的罪恶,而只能从制度上做种种安排和规定,最大限度地防范可能出现的种种不幸。政治一方面看起好象控制或者触及的越细越好,最好能深入到每个人的毛细血管;另一方面,它又不能真正触及到人心一丝一毫的跳动。说白了, 政治其实根本就很难触动人心。
这一切显然被胡哥所洞穿,他显然在做领袖式的思考,并显然在"摸着石头过河"。摆在胡哥面前的中国现代社会,一方面个体自由得到了空前的张扬;另一方面,政治信仰在人心中的份量遭受到了空前的萎缩。如果不能在一定的时间内为人们找到一条不但自由,而且淳厚;不但高贵,而且快乐地过日子的道路,我们那怕不会堕落成一个没有出息的民族,也会变成一个极度冷漠的国度。
但愿胡哥能拿出伟人的智慧和伟人的胆略,尽快找到拯救中国人心的最佳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