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力测验:中国的市场经济是个什么东东?
据说刚刚进入2006年,美国的经济高官们就急于弄懂中国的"市场经济"。美国众议院就组织了一个被名命为"美中工作小组"的两党机构,共有35名成员之多。任务很明确,就是要在中美关系成为21世纪美国"最主要"的双边关系之时,弄懂中国。无独有偶,美国的参议院也在本月不声不响地宣布成立了"中国工作小组"。
美国政府方面更是"高度重视"。他们象热锅上的蚂蚁,急于想知道,中国这口锅到底有多大?又到底能热多久?听说已经在元月23日至25日,派出曾经因贸易磨擦问题与中国多次"交锋"的美国常务国务卿佐利克,专门对中国进行 "摸底"。大家是知道的,这位佐卿和"黑妹"一样,都是很厉害的。曾经在2005年9月提出过"美国应重新认识中国"的醒世恒言,呼吁要从"中国威胁论"中摆脱出来,建立所谓"中国责任论"的新理念。
看来,"山姆"要来,而且动静不小,大有"不搞清问题誓不罢休"的味道。不过中国那边好象还是从前一样的"不紧不慢",因为外交部的新闻发言人在谈到这件事时,几乎是没看稿子就"中庸而和谐"地回答了中外记者的提问。大家对这样的"情景剧"是很老道的,知道这回不念稿子的戏,肯定就没什么戏,重要不到那里去,最多又是跟"山姆"好好娱乐娱乐。
其实中国的市场经济到底是个什么东东,中国人自己也不好怎么说。就拿自家的经济底细来说,素有"估计带统计"之美誉的中国式统计,这次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自称彻底"弄清了"全国全年的GDP数据, 却仍然令一些国内外经济学家表示怀疑。有专家就认为,中国的服务业占经济的比重应该是超过了50%的,而修正后的数据仍然只有41%。人们还担心,普查之后的日常统计,如果不能象普查那样保证质量,并与普查接轨,也许若干年后,中国的GDP又要相差一两个中等国家的GDP数据了。
再拿人民币汇率来说,中国玩的,显然是邓爷爷说的"摸着石头过河"的经典套套。不过,由于邓爷爷还说过"发展是硬道理",所以大家就只好"中和"一下。目的当然是好的,就是想既要维持"在合理、均衡水平上"的基本稳定,又要培育出真正的外汇市场。说穿了,就是不想改变中国强制性的结售汇制, 只想作操作性的而不是机制性的变化。这么"走一步看一步",在某些时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, 但是, 却有可能错过"造船过河",或者"搭桥过河"的时机。如果大家愿意放眼望望,你就会感到自己离对岸是何等的遥远。更何况,不久的将来, 水肯定会越来越深,谁能保证中途不停下来呢?
当然最死脑细胞的,还有中国的消费市场和消费行为。完全可以用乱象纷呈来比喻,叫人难以正常地思维。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国家信息中心曾在2005年12月联合发布过这样的信息:他们认为,贫富悬殊、金融风险、高失业率仍然是当前中国社会面临的三大风险,而买房贵、上学贵、看病贵已经成为新的民生三大问题。为了应对这"三大风险"和"三大问题",中国居民无奈地选择了高储蓄和低消费。据说2006年刚一开张,中国居民的储蓄总额就超过14亿元大关,创历史新高。而2001年至2005年,中国居民最终消费率却分别为61.1、59.8、58.2、55.5、53.9,消费率每况逾下。
不过,中国的富人们,或者"热爱富人生活"的人们并没有在意"三大风险"和"三大问题",而是照常地我行我素,将"时尚"进行到底。有报道说,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三大奢侈品消费国。中国人在巴黎时尚店的出手大方,以及中国留学生们的豪华跑车,甚至连当地人都自叹不如、啧啧称羡。国外的研究机构预测,不出三年,中国将占世界奢侈品市场份额的19%,而到2015年将占29%,超过日本28%水平,一举拿下全球第一的"桂冠"。
人们有理由相信,"中国的市场经济是个什么东东",也许根本就没有一个正经的答案,它或许只是一个"脑筋急转弯"。只不过迄今为止,中国人自己也没有"转过弯"来,美国人想"转过弯"来恐怕就更难。大家想想也只好随它去了,看它到底折腾到什么时候。也许有一天,人们看到的,既不是有些中国人说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,也不是有些美国人希望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,而是社会主义嫁给了资本主义,却又暗恋封建主义,还不时地插足殖民主义。大家一起乱伦胡搞,结果就生了这么个"四不象"的怪物。到了那时,到底叫什么东西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中国已经不再是中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