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越关系:左手握右手的滋味
素以韬光养晦著称的胡哥,最近成功地访问了越南。一切如安排和预料的那样,双方均称取得了丰硕的成果,并发誓要“面向未来,世世代代友好下去”。有趣的是,越南高官这次竟然在多次场合,用上了他们从法国人那里学来的“拥吻”礼。可见关系之了得。
然而,中国人只对胡哥的外交智慧表示赞许和放心。对于越南人的表演,他们总会不由自主地说:越南人不好玩。
为什么越南人不好玩呢?人们自然想起了历史。据史料记载,秦始皇统一中原之后,即派出大将赵佗去平定当时的岭南地区。谁知赵佗乘中原的陈胜、吴广起义,刘邦、项羽兴兵,居然拥兵自立,统一了岭南全境,建立了南越国。这个南越国,就包括了后来的越南。
公元前111年,汉武帝灭了南越国,并在越南北部地区设立交趾、九真、日南三个郡,实施直接统治。在这之后的一千多年里,虽然偶有越南北部交趾地区起兵反抗,但大体上一直受到中国政权的直接管辖。
真正变化较大的,是到了清代。据说有一次,乾隆皇帝一高兴,居然给了越南一个册封王国的名份,越南才算有了自己的国王。甚至“越南”这个名字,还是乾隆给取得。可是到1840年以后,法国开始武装入侵越南,最后逼得清政府签订了第一个《西贡条约》,竟然把越南南部六省变成了殖民地。
此后,法国传教士为本来采用汉字的越南设计了一套拼音文字,成为现在越南的“国语”。越南人也将错就错,索性就依托殖民统治,搞起了独立运动。
再后来的历史,中国人就更清楚了。“十月革命”一声炮响,给中国和越南带来了马克思主义,也把毛爷爷和胡志明连在了一起。中国和越南一下子从“父子”关系,变成了“同志加兄弟”的关系,中国政府和人民也开始了毫无怨言的支援越南人民革命的狂潮。先是抗击法国侵略者,后来又抗击美国侵略者,最后是推翻西贡统治者。总之是要枪给枪,要粮给粮,要人给人。甚至于越南很多男人的老婆,都是中国的女人。就这样,我们在马克思教导的大无畏的国际主义精神指引下,帮助越南建立了真正独立的国家。
直到有一天人们发现,独立以后的越南人并没有知恩图报,而是越来越不买中国人的帐。发展到20世纪70年代后期,越南人竟然不断提出领土要求,并不断挑起边界纠纷。人们这才对本来就没有的中越边界担心起来,才深切地感到越南人真的不怎么好玩,才不得不反目成仇,无奈地打起了“自卫反击”的惨烈战争。
这就是中越关系的简要历史,它深切地告诉我们,在世界历史这个舞台上,没有永久的朋友,也没有永久的敌人,只有永久的利益。对于越南,历史上,我们曾经经常握手,甚至给予过毫无警惕的支持和帮助。现在我们仍然要经常握手,甚至可能达到历史的高潮。但我们十分清楚,此“握手”非彼“握手”。如今的握手,只不过是左手握右手,它既没有爱的感觉,也没有恨的感觉。有的,只是利用和利益。至于滋味如何,只好待历史过后,由有资格握手的双方,去深切地回味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