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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告别皇粮国税,哪年告别诸候皇帝

2006年01月05日 草根夜话B 暂无评论 阅读 1,243 views 次

这几天,各大媒体似乎有点反常,忽然喜欢上农民了。为什么? 据说是元旦这天发生了“几千年等一回”的大喜事:中国的农民告别了2600年的皇粮国税,“从此站起来了”。

大家是知道的,我们的各大媒体一般都是或一般都不得不是以“喉舌”为己任的。于是,就有了很多的“主流说法”。比如“告别农业税是政治文明的体现”、“后农业税时代应是农民权利的时代”、“视点:划时代的伟大决定”、“某某某是咱农民的贴心人”,等等如题。有人还就此“乐观”地得出结论:废除农业税条例,意味着我国已经迈出了解决“三农”问题的关键一步,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目标指日可待了。

果真如此吗?让我们先看看农业税本身。事实上,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,我国政府就一直在通过各种方式减轻农民的负担。农业税从1950年占全国财政收入的41%,降到了2004年的不到1%。而到2005年,全国农业税收入又从2004年的232亿元,降到了15亿元,仅占全国财政收入的0.05%。洋洋9亿农民,区区15亿元,不论是保留还是减免,撑死了每人每年不过增加或者减少不到2元钱的负担,这就谈得上解决“三农”问题了?这就能够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了?

再看看“三农”状况。有人经典地表述为“四个没有”:农业投入不足、基础脆弱的状况没有改变;粮食增产、农民增收的机制没有建立;制约农业和农村发展的深层次矛盾没有消除;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明显滞后的局面没有改观。还有人举例诉说农民的悲苦:“去年农民人均收入2936元,纯收入800多元,而一个大学生每年的支出是七八千元,本科四年下来差不多花3万元,相当于一个农民35年的收入!”这样的表述和举例是什么意思呢?说小了,是咱们对农业、农村和农民“没有感情,没有公平”。说大了,其实是“没有王法”。

最后看看农民的反映。本来告别了皇粮国税,农民是该高兴的。可是没几天他们就担心起来:一是担心刚刚打破的“2600年的纪录”,用不了几年等农民稍稍有点盈余,又可能被“打破纪录的人打破”。二是担心取消了农业税,有些基层政府会增加“弹性费用”。因为“刀把子始终在人家手上”。三是担心各类农资找到了涨价的“理由”,又来一番“价格抵消”游戏。四是担心一些基层政府将“没要税”作为“不作为”的理由,出现“没税了,也没政府了”的现象。总之,农民们根据以往的经验,生怕这回会是“告别了刘文彩,又来了黄世仁”。

这么分析下来,足见“三农”问题其实与城市问题如出一辙。根本就不单单是一个财政问题,或者经济问题, 而是一个政治问题。它不但要求告别皇粮国税 (甚至不告别皇粮国税也无妨) ,而且要求告别“诸候皇帝”。也就是说,农民兄弟要的不是“胡温”在位时,由于他们的亲民,才有的一点点减免和“告别”。而是要一种完整的体制, 它不论谁在位,也不论是否亲民(也不大可能), 都不得不有的减免和“告别”。说白了,就是决定权要在农民兄弟手上,或农民兄弟的代表手上,而不是“诸候皇帝”手上。很显然,这需要政治体制的改革。

当然,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要告别“诸候皇帝”体制,肯定是有一个艰难的过程。不过,大家还是希望有一个具体的实质性的改革时间表:

比如哪年可以彻底废除领导干部终身制。是从十六大开始?还是从十七大开始?

比如哪年可以实行党内竞选制度或直选制度,是从十七大开始?还是十八大开始?

比如哪年可以成立“宪法法院”,并制定《保护公民权益法》、《社团法》、《新闻出版法》等,使宪法赋予公民的言论自由、结社自由以及监督政府的自由和权力,得到切实的法律保障。

比如哪年可以结束民主党成为“摆设党”的局面,实现真正意义的“多党合作制”,并制定《政党法》、《参政法》、《监督法》等, 予以保障。

……等等N多。

如是下去,也许真有那么一天,中国的农民兄弟乃至全国民众,有福气看到一种全新的中国式民主体制。它既不同于西方的“金钱民主”,也不同于东方的“君主民主”,而是融汇了东西方文化、制度精华,充满了中国人治国智慧的民主体制。果真如此,多少年来为了民主和自由而牺牲的先烈们,当含笑九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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