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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没搞错,我们是这样的动物?
从小到大,我们几乎无一不在被灌输和接受这样一个经典定义:人类是一种高级动物。人类靠着自己的智慧和美德,构建着自己的家园和社会结构。我们的美德和我们对美德的追求,推进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。
然而,现实却给我们不断地发出另一种声音:人是一种极端自私自利的动物,他们实际的样子是凶残的、自私的、下流的和难以驾驭的。我们的一切行为,一切美德,不论是出自生命自保的冲动,还是为个人荣誉而产生的善举,其动机都发端于我们的本性-----极度的自私和利己。
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悖论:人生而无德或缺德。道德或美德,只是人类虚伪的外衣。所有的人,伟大的、渺小的,都无一例外地自私自利。人们甚至感觉到了这一切,但并不承认。因此,人们相互间都力图掩盖自己,掩盖自己的丑陋原型。于是就有了这样怪事:律师其实在渴望纠纷,却极力地调解纠纷;医生其实在渴望病痛,却努力地解除病痛;警察其实在渴望小偷,却不断地追捕小偷;政客其实在渴望战争,却奔走着呼喊和平......。
这一切都是真的,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对号入座。然而你不必慌张,更不要去纠正。事实上,正是我们本质上的缺德,我们本质上的自私和利己,促使我们不断地追求恶德和私利,其结果恰好是恶德和私利的反面----它推动和构建了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。
有没搞错,我们原来是这样的动物?是的,孩子,我们就是这样的动物!我们的爱是因为我们自私;我们的公德是因为我们的恶德;我们的社会是构建在不断追求自身利益的基础之上的。
你不要担心,我们会由此崩溃或者毁灭。事实上,恰恰相反。当我们真正地了解了我们自己,特别是敢于揭露自己,我们才会理解和宽容一切。
因此,我们没有必要去违反人性去构建什么,创造什么,谴责什么。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地追求自我,追求私利,追求反动。